第八章 魂断“地狱路”1

山清水秀,兔走雀扬,没想到“地狱路”的入口处风景还不错,很适合来个野餐什么的。(..tw无弹窗广告)

当马其雷一行加里森武技学园的代表到达这里时,哈弗德已经率众在这里享受了一顿午餐。

波多野弥弥就是那个曾向二阶堂寅次郎买爆米花的美女,马其雷还认得她。不过马其雷的熟人还不只她一个,身边放着野太刀的男子和另一个用九节鞭当束腰带的家伙,正是在抢回受伤吉恩时与马其雷交过手的人。这样就唯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人马其雷没有照过面了。

双方的比斗要由第三者公证才公平,“地狱路”挑战也一样。

“各位是加里森武技学园的代表吗?”一个中年大叔对马其雷问道,他的身后还有两个大汉。“我是‘地狱路’的玄关接引。”

“我们是。”在来之前马其雷等人就了解“地狱路”的一些情况了,只不过里纳斯特先生当年在第二场比斗失去双腿,第二场比斗以后的花样就不知道了,因为唯一的生存者贺马纯不想谈这些并且现在也不在加里森武技学园,而挑战的公证方又不会说出来。

“双方主将请出列。”玄关接引大叔让马其雷和哈弗德分左右站好,然后指着一个很大圆形石盘,“其余人等围着‘宿命轮’站列,以黑赤为界,加里森武技学园方站在黑侧,挑战方是赤侧。”

“宿命轮”是一个面上分黑赤两色石盘,而在石盘的边上有八个把手突出,黑侧是四个,赤侧也是四个。

“命由天定无怨尤,请‘宿命轮’边的各位选一个自侧的把手,”玄关接引大叔主持着古老的仪式。

要决定对手了,马其雷的心里并不比抓住把手的四个人平静,因为里纳斯特先生说过这个仪式,这个决定自身对手的仪式。

玄关接引大叔一见所有人都选中了一个把手,把左手竖直,食中二指一骈,“宿命轮啊,显示这错综复杂的谜底罢。”说着,他的手指朝“宿命轮”一点。

山间自有清风过,抚面不寒若有意。而正是这抚面不寒的山风将宿命轮吹散了,随着一层层石粉的飞扬,宿命轮内连着八个把手的四条铁链露了出来。

“蚀骨邪指。”哈弗德当然不会笨到以为真的会是那种轻轻的山风吹散了宿命轮,他一眼就认出了玄关接引大叔的那一指正是传说中的禁手-秘义免许*蚀骨邪指。难怪找这样的公证,在这样的实力面前即使有人想要耍赖也是不行的。

四条铁链的中央各有一颗硕大铁珠,铁珠分别刻着“伯、仲、叔、齐”四个字。

“请对战双方报上姓名,”玄关接引大叔一字一顿的说道,“‘伯’字珠。”

“麦多素。”加里森武技学园的先锋是阴阳怪气的麦多素。

“哼,韦无靖。”哈弗德手下位出场的是使九节鞭的韦无靖。

“‘仲’字珠是何人?”玄关接引大叔还是有板有眼的问道。

“依库斯基在此。”雄壮的依库斯基气势惊人。

“齐格达克。”而发出这个宏亮声音的家伙在个头也不输七尺五寸三百三十磅的依库斯基半分。

“下面是‘叔’字珠。”玄关接引大叔继续向下问着。

“闻丽亚,”维利特尔、莉莎贝姆让我们一起去取得胜利,一想到来此之前朋友们对自己的声援就让闻丽亚斗志满点。

“波多野弥弥,”对方也是女将登场。

是闻丽亚啊!她倒是弥弥的好对手,一旁的哈弗德很满意这样的对阵表,那么对上林崎夕云的是上泉宗严了。真是上天安排,阴柔对阴柔,阳刚对阳刚,女将对女将,至于林崎夕云么,哈弗德嘴角不为人察觉的一笑,林崎拥有超越问心堂以剑道成名的上泉宗严的剑术,对此哈弗德坚信不移。

这样的对阵顺序?马其雷虽然对对手的情况并不很清楚,但是场是三节棍对九节鞭,两个人全是用软中带硬的家伙,而第二场怎么看都是肌肉与肌肉对抗,第三场的美女战斗虽然可能出现养眼的清凉秀,可是这看上去太一一对应了,就连第四场也注定是剑道之间的终极对决了,真有可能象里纳斯特先生说过一样玉石俱焚了,不过马其雷相信有自已的魔法胜面应该在加里森武技学园这一边。

竟管不说也知道“齐”字珠的一对是谁了,但仪式就是仪式,必需一丝不苟的完成,玄关接引大叔还是接着说道,“‘齐’字珠报名。”

“上泉宗严。”上泉宗严手中握着菊月一文字,他感到了自已爱剑与自已一样的兴奋。

“林崎夕云。”“破想拔刀术”的要旨就是为了流派的骄傲面对任何的敌人也不可以输,至少要拼个平手,所以战斗中林崎夕云所发出的逼人气势可以完全击垮对手的斗志。至今为止,林崎夕云的野太刀“凄草切”前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至此而定,半途不得变更,携手共进赴地狱,”玄关接引大叔接下来的话就让人觉得不太正常了,“你们每一对在走完这地狱之途前,无论贫穷或是富裕,无论健康或是疾病都要相互扶持,永不分离。”

这家伙是不是有中年痴呆症。哈弗德有些愤怒的感觉,无论如何“地狱路”挑战是决定加里森武技学园末来的比斗,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出现说这种无聊话的人实在太不合宜了。

仪式,难怪里纳斯特先生说过这个“地狱路”挑战决定对战顺序的仪式的收尾十分古怪。马其雷到这时才真正明白里纳斯特先生为什么不愿意谈仪式的收尾了。

“好了,”玄关接引大叔一指自已身后的大汉,“加里森武技学园代表随左边的枷前往下一个比斗地点,而挑战方随右边的社前进。”

“地狱路”挑战是沿山路而上,一路上共有四场战斗,每场战斗都由指定好的对手对战,到达顶峰时自然就是最后的第五战主将战。

由于这座山的山路十分复杂所以就有了引路人,马其雷一行人跟在了那个叫枷的大汉后面走上了左边的山路,而哈弗德则从右边上山,无论是左是右这都是一条通往地狱的不归路。

就在马其雷的身影绕过一个弯后从玄关接引大叔眼中消失的时候,有两个身影匆匆赶来,可是太迟了。

“是你们?”玄关接引大叔看见了来者,不由得有些奇怪,“‘地狱路’挑战时加里森武技学园必须是问心堂出战,你们来干什么?”

来者中的一个赫然是哈萨里学园长,“加里森武技学园有权使用‘地狱路’挑战的特殊规则-‘地狱归还’,所以我们来了。.tw”

“可惜你们来晚了,”玄关接引大叔摇了摇头,“‘地狱归还’特殊规则必须在登上‘地狱路’前使用,哈萨里学园长。”

“无可挽回了吗?”与哈萨里学园长同来的另一名男子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晚了一步。”

“是的,规矩是铁板钉钉的事,向来没有通融的余地。”玄关接引大叔看着那名男子,“贺马纯,你来的太晚了。”

所谓‘地狱归还’特殊规则是指在“地狱路”挑战时加里森武技学园方可以派出上一次“地狱路”挑战的胜者来和挑战方的主将进行单挑,以一场定胜负。这个特殊规则只有每一任加里森武技学园的学园长知道,而它的存在才是让哈萨里学园长那么轻易答应让马其雷担任“地狱路”主将的重要原因。

里纳斯特没有了双腿,所以哈萨里学园长只有火速联络贺马纯了。虽然联络上了贺马纯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下只有在这里赌那些孩子的胜负了,”哈萨里学园长懊恼道,“我还是失算了。”

“哈萨里主任。”贺马纯参加上一次“地狱路”时哈萨里还是加里森武技学园的学园长办公室主任,因此贺马纯仍沿用旧称呼,“对不起,我来晚了。”

“与你无关,”哈萨里学园长摆摆手,“会出现‘地狱路’挑战就是我的错,现在我们只有祝孩子们平安获胜了。”

是的,现在只有祝福了,但对于踏上了“地狱路”的人们祝福有用吗?

山,不算高,路,却不平坦,这座用作“地狱路”挑战的山很明显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一条山径若有若无,可见平时少有人上山。

引路的枷一声不响,可是马其雷发现他的武技也不差,普通人是不可能在这条布满青苔的山路上如履平地的,枷却一直保持均速前进。

穷山恶水来形象这山也不差毫分,山石磷峋,一块块宛如猛兽恶鬼般散在各处,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心头免不了有一种灰灰的压仰感。

突然一个山洞出现在面前,领路的枷停在了山洞边,用手在洞口的一块巨石上敲了三下,“首战接引,加里森武技学园的人到了。”

“是吗?”又一个中年大叔出现了,他的脸上一片热情,“好久没有人来了,欢迎欢迎。”

就是这里了,马其雷记得里纳斯特先生说过战是“悬天弦舞”,应该就在那洞中,正要举步进入。

枷却开口了,“除应战者,有否直赴下一战地者。”

对了这个里纳斯特先生也说过,可以不观战直奔自已的战地,这样可以避免同伴的伤亡带来的心情波动,马其雷扫了一眼自已的这些战友,看到的全是胜利的自信,“我们全体观战。”

“那就好,”首战接引大叔很热络的把马其雷等人带进洞中,“你们喝什么茶?”

“随便,”这种关头谁还在意茶的好坏。

又走了一阵,一个石室洞口映了马其雷的眼帘,洞口还摆着一张长方形的石桌和四张石椅,“‘伯’字珠者上前,余者就坐。”首战接引大叔让马其雷等人停下了脚步,下面就看麦多素的表现了。

这是个广大的石室,有两个面对面入口,但是除了入口处仅有两块巨大的石台,石台与石台间只有三根间隔六尺如一指粗的铁线悬空连接,而石台下就深不见底了,那黑洞洞的无底深渊忧若就是冥府洞开的大门。

不知何时马其雷突然发现自已的面前多了一杯绿茶,“年轻人,这是‘宁神定气茶’,我想你会需要它的。”首战接引大叔的话中隐藏着不详的预告。

哈弗德等人在另一个中年大叔的带领下从对面的入口进来了,如同马其雷这边一样,踏上石台的只有一个人,其余的也坐了下来。

两个中年大叔站在了连接石台的铁线的两端,同声说道,“‘地狱路’首战‘悬天弦舞’,对敌者不可退出三根‘悬天弦’,违者失败,现在对战者上前。”

“哼”麦多素反手从背后取下了一根鸭卵粗细的实心纯钢六尺九寸长棍-“三套月”,以一个金鸡独立的架式用单腿站在中间的铁线上,仿佛站在平地一般的稳当身子一动也不动。

韦无靖也解下了腰中的九节鞭,不过他却站不住,脚尖一点左侧的铁线,飞身扑向麦多素。

麦多素见韦无靖攻来也不避让,单手执三套月一扫,攻击的目标是韦无靖的头颅。

韦无靖很清楚自已的脑袋不是石头做的,即使是石头的,以麦多素注入了八方贯通斗气的三套月而言也可以一击成粉。他将手中的九节鞭一沉,正绕在中间的铁线上,然后用力一拉,一个后空翻避开了麦多素的攻击,同时将中间的铁线拉得一震。

这下麦多素也站不住了,从铁线所来的韦无靖的斗气宛如一股火舌从脚底烧来,使得麦多素不得不腾空一跃,以三套月点在铁线上,整个人以三套月为支柱倒立了起来。

久违了,麦多素的“倾天逆地”,哈弗德次发现问心堂里旧同门的进程远远超过自己的预想,真没想到在这样地形下麦多素可以使出“倾天逆地”。

“那是什么?”马其雷毕竟到加里森武技学园的时间不长,不可能见到所有人的全部绝技。

“那是一向以阴柔武技见长的麦多素仅有的一套阳刚无比的武技。”上泉宗严低声说道,“没想到他有信心在这种情况下使出这武技。”

倒立的麦多素突然用三套月一点铁线,整个人飞向半空,以人为中心,以三套月为半径打着旋的压了下来,三根铁线被麦多素的八方贯通斗气激荡的摇摆不定,就象在这个石室中突然起了暴风一样。

韦无靖从自己的老大-哈弗德那里听说过问心堂大部分高手的资料,麦多素的“倾天逆地”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在这种的地形条件下要招架这种攻击比平地上要难多了。现在韦无靖只有利用手中的九节鞭不断的在三根摇晃的铁线上借力才能勉强避开麦多素的强攻。

这样的战斗,真希望和哈弗德的战斗也可以这样,马其雷暗自忖道,地形上的任何不利在飞行术面前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现在无论是麦多素还是韦无靖,他们都可以正确在摇摆的铁线上找到借力点在空中变幻身形,可见他们两个人在武技上准和巧两个字都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tw

随着麦多素的步步进逼,韦无靖被逼得离自已那方石台越来越近了,这样下去就是不落下铁线也要退败了。不得已韦无靖的另一只手-空着的左手突然硬抓向了麦多素的三套月。

“当”的一声,麦多素的三套月正打在韦无靖的左手上,韦无靖的左手竟丝毫无损,倒是麦多素被震退了数尺,眼看找不到地方借力,麦多素整个人突然在空中硬是一翻,原来以与地面垂直角度打旋的人强行变为与地面水平,三套月一粘左侧的铁线才得以轻轻一纵回到了中间的铁线上。

“你的手?”麦多素不敢置信的问道,即使韦无靖将斗气全用在左手上也不该挡得住同样注入自己八方贯通斗气的三套月啊。

“石龙手。”韦无靖冷冷一笑,“我这是无坚不摧的石龙手。”

“麦多素小心,”马其雷一听韦无靖的话就明白,在嘘委*衣昂遗留的记录中最多的就是人体改造,“这是被石化的手。”

“石化?”直性子的依库斯基忍不住问道,“石化不是整个人都会被变成石头吗?”

“这是特殊的石化,”马其雷又象在给依库斯基解释,又象在对麦多素说,“将石化龙怪-柏巩的毒牙用魔法植入体内就可以进行部分石化,石龙手就是改造超级战士的手段之一,一般用在无法使用魔法的战士身上强化攻防。”关于这一点马其雷真的很清楚,因为马其雷从嘘委*衣昂那里接收的十六使中战使巴尔也夫巴就有两只石龙手。

“原来如此,”麦多素恢复了平静,“除了手以外,你的防御力并不强,韦无靖。”

“对付直线攻击的长棍,有一只石龙手就够了,”说着韦无靖一旋身从中路欺进,左手五指一张抓向麦多素的胸口,“摧心龙爪手”。

“镗”,麦多素竖直一挡,堪堪架住韦无靖的摧心龙爪手,不料韦无靖一翻腕,“摧心龙爪手*游龙变”,又攻向了麦多素的前心。不得已素多素又退了一步。

不料这时韦无靖的九节鞭如鬼影般飞袭而来,麦多素被迫向左一闪,躲到了左侧的铁线上才隐住了身形。

“在这种地形下用只可以单向攻击的棍子是我的错,”麦多素双手搭在三套月的两端,“喀”的一拧,“不过现在我们才要玩真的。”

六尺九寸的三套月在麦多素的一拧后变成了每节二尺三寸长的三节棍,这才是麦多素最擅长的武器啊!

使用压箱底本事了,韦无靖看到麦多素将三套月变为三节棍的形态就知道这才是麦多素将全力死斗的时候了,不过他对自身的“摧心龙爪手”还是极有信心的,这可是高助略公爵府代代相传的秘奥义,加上由于那次意外,他的手变成了石龙手后“摧心龙爪手”的威力更是大增。

韦无靖仍然攻势不减,向麦多素欺身挺进后左手一沉,一爪抓向麦多素的小腹。

麦多素自然明白要是让韦无靖抓实了,自己的腹部就要被搅成一锅粥了,右手执三套月的一端向下一挡。

这时韦无靖的左手一翻,抓向麦多素小腹那一爪的幻影还停留在人们的眼中时,真正致命的一击转向了麦多素的前心,“摧心龙爪手*潜龙翔。”

韦无靖的攻击虽然凶狠,但是麦多素只需用三套月的另一端去挡就可以招架。可是麦多素没有这么做,他突然一扭身从左侧的铁线又回到了中间的铁线上。

就在麦多素的身影还没有彻底从左侧的铁线上消失的时候,一道冷冷的黑影从麦多素的残相中穿过,是韦无靖的九节鞭。

麦多素看着韦无靖一鞭走空也并不急于反击,因为这将是一场持久战,无论麦多素还是韦无靖都看出了这一点,“原来你的那条九节鞭不只是摆设。”

“哼,”韦无靖嘴角一撇,“我的‘引凤’是不是摆设,将用你的血来证明。”

经过了一连串的攻防变幻后,两个人目前看来势均力敌,出现了短暂的和平局面。一个小失误就会致命,两个人都静下心来准备石破天惊的一击。

“这家伙会分心两用,”马其雷毕竟在巴斯洛魔法学园的g-5班和卡摩一起混了很久,一眼看出了韦无靖左爪右鞭分进合击时用的正是分心两用的技巧,“麦多素要应付他可不容易。”

“分心两用吗?”一旁的上泉宗严倒不在意这个,“当代问心堂虽没人擅长分心两用,凯政的‘十八配’也只是分心两用的初步应用,但是问心堂的历代记录中倒有相关的记录,我记得麦多素对这些最有兴趣,应该有一些研究成果才对。不知为什么,也许真是有冥冥天意在指引,麦多素应该是我们这些人里应付韦无靖的最佳人选。”

“原来如此,”马其雷点了点头,“也许真是上天的安排。”的确以韦无靖所显示出的实力,就算自己和他较量,恐怕除了召唤出胖小福以外,也只有用时空系魔法变换空间来对付他的分心两用了。不过武技和魔法还真是相生互补的两种战斗技能。

这一边认为战局对自已有利,那一边也不以为自已不妙。

“老大,”女孩子总是比较爱担心,这也有可能是母性中的一种潜在特性吧?波多野弥弥小声向哈弗德询问,“你怎么看这局势?”

“弥弥,”哈弗德挂着一丝自信的笑意,“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问问林崎的意见,他的看法应该和我的差不多。”

“老大,”林崎夕云一听老大发话把问题推给了自已,不由的摇了摇头,“别每次都这样好不好?”

“因为我坚信你的实力,”哈弗德一付你办事我放心的样子,“难道你对自已的信心动摇了?”

“当然不会,”林崎夕云最怕老大这种反激了,明知是计但自尊心高到近乎狂傲的他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受激。“我怎么对对自己的实力产生怀疑?”

“那不就行了,”借这个机会,哈弗德又给林崎夕云打了一次气,“你把自已的看法告诉弥弥。”

“那我就说了,”三下两下哈弗德就搞定了林崎夕云,所以说哈弗德是老大,林崎夕云是小弟。林崎夕云转脸对波多野弥弥说道,“韦无靖的对手的确有不错的实力,而且目前的局面也似乎看上去是五五分,但是弥弥,你别忘了,韦无靖虽因为部分心法缺失没有完成‘大北斗心法’,但他也到了‘三星过户’的水准,我很期待他无形的第三只手。”

“对啊,”波多野弥弥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这件事,“韦无靖这家伙还有看不见的第三只手啊,我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静是为了动,麦多素和韦无靖身上所发出的斗气已经充满了两人身前身后数尺方圆,互错混杂的斗气形成了一个两个人的世界。这个世界里,麦多素和韦无靖虽然还没有大幅度的搏杀,但是双方用斗气的锋芒在这短暂的和平期里已交战了数十次了。

单凭气势压不下这家伙,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随便露出破绽的人,只有先攻抢个先手了。麦多素主意拿定飞身冲向韦无靖,手中的三套月笔笔直的弹出,三套月夹着麦多素的斗气八方贯通就如一根直直的长棍捅向韦无靖的胸口。

如果真是一根长棍,对韦无靖来说倒不难对付,只要将左手一格,利用石龙手的坚固防御力来档开攻击后就可以反击了。可惜三套月是三节棍,以使用与麦多素同类型兵器的韦无靖而言他很清楚真要是正面封架三套月,三套月的节受力后就会改变攻击方向,自己将陷入彻底的被动之中,韦无靖是绝对不会去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嗖”的一点脚下的铁线,韦无靖凌空而起,就在麦多素的三套月从韦无靖的脚底穿过的一刹那,韦无靖右手中的引凤化为三道追溯流光的飞虹从上方直取麦多素的头部。

麦多素一低头让过了韦无靖的引凤,趁势收回了自已的三套月,顺势反手一撩,三套月上所注入的八方贯通斗气化为旋风向空中的韦无靖攻去。

韦无靖在空中强行一个后空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麦多素的一击,用脚底在铁线上一转,矮身扭进伸出了左手从上向上反插向麦多素的腹部。

麦多素一沉三套月来招架韦无靖的攻击,韦无靖又故技重施,在左手攻击被封架住的同时,右手向后一背,凤引就象一条出洞的毒蛇咬麦多素的咽喉。

麦多素却也毫不示弱,三套月一摆,在左手一节挡开引风的同时,右手的那一节叩向低身攻击的韦无靖的天灵要害。

两人一来一往又过了十数招还是没法分出胜负。

“林崎,”哈弗德突然对身边的林崎夕云说道,“我认为韦无靖在使用‘三星过户’的时候甚至不比你差,你信不信?”

“是的,”高傲的林崎夕云也是个注重现实的人,“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因为秘传心法的不完整使用‘三星过户’太耗精力了,他只有三击之力。”

“三击就够了,”哈弗德冷冷一笑,“只要一击也够致命了。”

正在缠斗的韦无靖又是左爪右鞭攻问麦多素,麦多素一摆三套月格开韦无靖的攻击,正待反击时,韦无靖的左肘处突然又是黑影一道攻向麦多素的前心要害。

黑影来的又快又急,麦多素立足在细细的铁线上又不便挪移,最大限度的偏身一让,还是没有完全避开,黑影从韦无靖的左手外侧擦过,一下带下去了一片二两多重的血肉。

麦多素只觉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晃,差点掉下铁线。

没料到这一击会走偏的韦无靖也趁机换了一口气,“麦多素,刚才的‘征鸾’一击怎么样?”

征鸾和引凤是一对九节鞭,韦无靖用左肘分心操纵征鸾时不是分心两用,而是分心三用-“三星过户”。

“上泉宗严,你有多大把握躲过那一击?”马其雷看了一眼身边的上泉宗严,刚才韦无靖的三星过户让马其雷着实吃了一惊。

“在平地不超过五成,马其雷。”上泉宗严很清楚自已在刚才情况下可能的反应,“如果加上地形方面的限制,应该不超过三成。”

“这下麦多素麻烦了,”马其雷开始有些为麦多素担心了。

“那个阴死鬼还有最后的一手,”一直保持沉默的依库斯基突然用低低的声调插了一句。

“你说什么?”依库斯基刚才的一句低声之语还真的是言出惊人,连上泉宗严也忍不住问道,“依库斯基,麦多素还留有余地。”

“只要舍弃人的心,”依库斯基冷冷说道,“上泉宗严,我想你知道在整个问心堂里与麦多素关系最不好的人就是我?”

“不错,”身为问心堂的第二把手的上泉宗严自然知道这些,“那是主要因为你们个性完全相反。”

“所以我也是整个问心堂里唯一见识过麦多素化为鬼物的样子。”依库斯基回想起了那一夜的搏斗,“曾有一次我约麦多素在学园的最隐密处-遗天阁进行两人之间的对决,结果我换回了一身六处深可见骨的外伤,那时候的麦多素所表现出的强度超越了你们前三甲的实力。”

“有这种事?”一直保持着淑女风度的闻丽亚听到依库斯基这么说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麦多素为什么平时不使出这么强的实力?”

“因为他不想放弃为人的机会,长期使用那种力量就会疯狂。”依库斯基接着又有些惺惺相惜的说道,“他是个好对手。”

“他该不会……”上泉宗严想起了什么,但他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变化就开始。

受了伤的麦多素知道自已不用最后的力量是来不及了,他冷冷的看着韦无靖,“‘征鸾’是你第二条九节鞭的名字吗?”

“不错,”韦无靖看着这个左臂受了伤的对手,“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麦多素说着手中将三套月一横,口中念念有辞,“万,千,流,归……”

“你要给你自已念悼词吗?”韦无靖不想在耗下去了,纵身挥鞭攻麦多素的眉心。

麦多素只是抬着三套月一架,并没有更大幅度的反击动作,“……往,生,来,梦……”他的嘴里还继续低声念叨着。

在引凤攻击的同时,韦无靖保持着一贯的攻击特性-分心两用,左手斜插麦多素的肋部。“三星过户”要消耗太多精力,还剩两发之力,必须要保证命中麦多素,韦无靖要等麦多素有了大幅度动作才用,因为那时麦多素就会来不及应变。

可是麦多素还是用三套月以极小幅度的动作招架着韦无靖连绵不断,似乎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只是麦多素的嘴中仍念着,“……天,玄,变,通……”

马其雷这个在这里最擅长念咒语的人根本看不懂麦多素要干什么?这不是魔法,马其雷只能确定这一点,因为一点魔力波动也没有发生,“依库斯基,麦多素在搞什么?”

“活舌气炼法,”回答马其雷疑问的不是依库斯基,而是上泉宗严,“没想到麦多素终于还是练成了异武技中的大禁手-活舌气炼法。”

“这是什么武技?”马其雷对实打实的武技了解不少,但是对异武技了解就有限。

“将自身实力成倍增强的异武技。马其雷你看虽然素多麦只是在不断抵挡韦无靖的攻击,但麦多素明显是越来越轻松了,”上泉宗严说话的时候十分严肃,“不过就象依库斯基说的那样,用的次数多了就会有发疯的危险。”

这时对面也有人看出来了。

“没想到麦多素会去练活舌气炼法。”哈弗德也有些吃惊。“林崎,你应该知道这个吧?”

“是的,老大。”林崎夕云也很惊讶,“活舌气炼法是通运念字节来调整呼吸并进行自我暗示,使得人体发挥出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运动机能,大大超过正常情况下的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三十,据说最多可以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不过被大多人所知的历来练成活舌气炼法的高手最终无一例外的都发疯了,所以活舌气炼法才被称为异武技中的大禁手。”

“是啊,因此我也没有去练活舌气炼法,”哈弗德点头道,“原来麦多素对力量的渴望这么强,居然去炼了活舌气炼法,这下胜负的天平怕是要崩散了。”

正在战斗着的韦无靖也感到了麦多素的力量在渐渐的增强,竟开始有了对自已的压倒性优势。这样下去可不行。韦无靖左手一晃,连发五爪取麦多素的咽喉,左右肩胛骨以及双肋,这是“摧心龙爪手”的“五龙汇”。而他的右手引凤化为三道黑色流影分击麦多素的前心,小腹和气海,全是可以一击毙命的地方。

全是虚幻的花招,随着活舌气炼法的逐步生效,韦无靖的动作在麦多素眼中开始失去速度的概念。完全不够力,麦多素脚粘着铁线向后一飘,韦无靖的攻击就全走空了。

在让人眼花缭乱的攻击后,韦无靖的征鸾再次飞出,这次的目标是麦多素的丹田。“三星过户”第二发,韦无靖全力聚中在这一击上。

很可惜这次麦多素手中的三套月一沉,十分准确的在征鸾上一叩。“当”,征鸾被击荡了开去。

“还剩一发,”林崎夕云惋惜的说道,“这下麻烦大了。”

“韦无靖也许不会赢,”哈弗德突然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们去第二战的场地只有四个人了,不过加里森武技学园的人也只有四个能去第二战的场地。我们该走了。”

老大一发话,当小弟也只有听从。林崎夕云等三人也跟着哈弗德的背影向外走去,波多野弥弥毕竟是女孩子有些放不下心,临走看了一眼仍在战斗中的韦无靖。

“他们走了,”马其雷看到哈弗德的离去有些奇怪,胜负还没有分出呢?“上泉宗严,那个哈弗德以前是问心堂的人。你按他以前的习惯这么就走代表什么?”

“那代表他知道场上那个韦无靖不可能跟他们一起走了。”既使像上泉宗严这种一向冷静的人这时也有些兴奋了,战的胜利似乎只有一步之遥了。

韦无靖这时也知道哈弗德率人离开了,他的攻势更猛烈了,相对的破绽也变多了。

麦多素也明白了韦无靖这是要再次以“三星过户”来搏命的前奏,他守得更严了,对韦无靖所暴露的小破绽也并不急于攻击,下次破了韦无靖的“三星过户”之时就是反击的最佳之机。

出现了,摧心龙爪手翻旋,引凤征鸾齐飞,终于韦无靖发出了最后一次“三星过户”。麦多素在架开了韦无靖攻击的同时看出了韦无靖小腹处的致命破绽,注满八方贯通斗气的三套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韦无靖的小腹。

韦无靖根本躲不开麦多素这势在必得一击了,“噗”的一声,三套月的一节穿透了韦无靖的身子,但是韦无靖在刚才引凤的一击被挡开后,右手一松将引凤丢开,右手曲张成爪抓向了麦多素的胸口。

麦多素当然不会想让韦无靖的右手抓中自己,三套月已经发出难收了,麦多素只得顺势抬左肘一挡。“喀”随着一声骨折的声响,麦多素贯注着十成八方贯通斗气的左肘一下被击断,韦无靖的攻势丝毫不减。在三套月穿透了韦无靖的同时,从麦多素的前心处韦无靖的右手斜插而入,直穿后心而出。

“这只手也是石龙手。”这是韦无靖这一生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麦多素和韦无靖的身体都失去了控制,抱成了一团从铁线落了下来。

马其雷已经从韦无靖舍命一击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急忙用飞行术飞向两人,把他们一起提了回来。

“你会用魔法?”两位首战接引看到马其雷使用飞行术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是的。”马其雷顾不上多说什么了,忙对麦多素的身体进行仔细的检查,但最终马其雷还是没有办法把救活他。

麦多素死了,就象他来这里之前所掷出的五福五灾骰一样,他投出的是个“死”字。

远处传来了熟悉的钟声,贺马纯这钟声在二十年前就听过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永远也不要再听到这钟声了,可是即使他现在是天下三大拳圣之一了,但有时还是不得不去直面悲伤,“悼魂钟响了,战结束了,哈萨里主任。”

“悼魂钟是从两边一起响起的。”哈萨里学园长的眼里隐约有忧伤,“为什么‘地狱路’挑战的结果总是同归于尽?”

“哈萨里主任。”贺马纯终究是离开加里森武技学园二十年了,他和问心堂现在的学弟们之间的情感还不没有深到胆肝相照的地步,眼下也只有他可以安慰哈萨里学园长,“事已至此,我们也只有在这里一场场的忍耐下去了。”

“我知道,”哈萨里学园长毕竟是个坚强的男人,“他们都是好孩子。”

马其雷等人已经在前往下一个战地的途中了,麦多素的死让气氛更加凝重了。现在马其雷的手中正提着麦多素的三套月,他要让麦多素的遗物陪自已一起走到最后一战。

上泉宗严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平静,但是他握着菊月一文字的左手已经在隐约间因握力太猛凸现出些许的青筋了,毕竟是多年的同处一堂,上泉宗严发现自己离心若止水的境界,还差一大截。

闻丽亚是女孩子,所以没有那种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想法,但她也是个有着同男子汉一样坚强毅力的女子,她的眼中不只有那依稀的晶莹眼光。

下一战就是我了。依库斯基将套着流钻手甲的双手不断张合,麦多素你这个阴死鬼竟敢这么就走了,看我来为加里森武技学园赢得首场胜利,我绝不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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