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妇的自白之一

第7章 情妇的自白之一

刑警队。

鲁建华和铁瑛,她俩陪着裴翠柳,等待着中纪委和省纪委的同志来问讯裴翠柳……铁瑛说:

“裴翠柳,看你的样子,是很姣好的一个女子……怎么就陷在上官清明的小别墅里了呢?”

裴翠柳说:“妹子,你想听吗?”

铁瑛说:“可以啊。”

裴翠柳说:“那我就讲讲我是怎么样就陷进了小别墅里的故事。”

铁瑛说:“你说吧。”

裴翠柳讲道——

在高中时,我上的是文艺班。

但是,由于我的文化课的成绩不理想,所以,连续考了两年,也没考上大学。后来,市里的德裕集团总公司办艺术团,我就去报了名。

凭着我能歌善舞,又会弹奏古琴,再加上秀美的形象、极佳的气质,以及一米七二的个头……我被录取了。

在这个艺术团里,我认识了邵思聪。当我歌唱的时候,他给我伴奏,拉小提琴,弹钢琴……当他歌唱的时候,我给他拉弹奏古琴……而且,我们俩搭档起来,男女声二重唱……我们配合得非常默契,可以说是珠联璧合。

说句到家的话,有他跟我配合,我的艺术才华会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他的明快的演奏、嘹亮的歌喉、沉醉的目光、投入的情绪……都深深地感染着我,撩拨着我。在我的心扉里,引起震颤,泛起涟漪……我知道,我爱上他了。

他比我大十岁,而且,他有妻室。

台上,我们在一起……台下,我追逐着他,月明柳绿,形影不离……我们坠入了柔情蜜意、波澜不惊的爱河……但是,好景不长,我们相好的消息被他的妻子知道了,她找上门儿来。

那一天,正好是下班时间,我和邵思聪刚走出门,就被他的妻子堵住了。他妻子指着我的鼻子说:

“裴翠柳,你个狐狸精,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勾引我的老公。”

我以前没过他的妻子,但是我知道她的名字,对于她堵上门来,是我没有料到的,我说:

“廖月娇,你冷静点。”

“你勾引我的老公,勾引有妇之夫,你还让我怎么冷静?你知道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廉耻二字?”

我知道,以她现在的情绪,我是如何地劝解和解释都没有用了,我不能示弱,示弱反而会让人觉得我比她矮了一头似的,当然,我还要保持冷静,我斥责她说:

“你顺口胡说八道,在这儿像泼妇似的,你才是不知廉耻的东西呢。”

廖月娇说:“你们俩每天溺在一起,他下班了也不及时回家,跟你……”

我说:“我们每天在一起,都是工作关系,唱歌、跳舞、伴奏……当然是溺在一起。”

廖月娇说:“你个狐狸精,你还为你的丑恶的嘴脸辩解……”

我说:“你问问你的老公,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过分的行为?”

邵思聪说:“月娇,咱们回家吧,你这是误会了。”

廖月娇说:“你,姓邵的,还为你的情妇开脱?”

我说:“廖月娇,你看看,你误会了,你的老公说的是真话,你跟你老公回家去吧。”

廖月娇说:“裴翠柳,你气死我了,你还在这里跟我玩深沉,我跟你拼命……”

她向我扑了过来……邵思聪过来,抱住了她。

她就对邵思聪又踢又打,口里还叫道:

“邵思聪,你还竟敢护着她,你要是我的男人,就帮我揍她……”

我说:“我走了,你们俩口子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

我本以为我走了,不跟她计较,事情就应该过去了,可是……

裴翠柳又说——

第二天,下班的路上,廖月娇和她的娘家的姊妹却把我堵在了路上。

我知道,这下子惨了。廖月娇把她们娘家的姊妹纠集来对付我,她们是下了狠茬子的,非得连掐带挠地收拾我不可。我说:

“廖月娇,上次咱们见面,我们的事情就已经了结了。你们俩口子过你们俩口子的日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你又来没事找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廖月娇说:“你才过分,你是第三者,搅得我们两口子离心离德。”

我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离心离德,是你们自己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啊。”

廖月娇说:“如果这中间没有你插一杠子,我们就不会有矛盾,都是你这个狐狸精。”

我说:“是的,你说我是狐狸精,就算我是狐狸精,你也当个狐狸精啊,把你家老公的心勾住……哪儿还会有啥第三者啦?”

廖月娇说:“我可比不得你,能当狐狸精,我没你长得嫩,也没你那张妖精似的脸蛋……”

我说:“廖月娇,你自己都认为你自己没有魅力,那你就怨不得我了,不过,我并没有勾住你家的老公去干出格的事儿。”

廖月娇说:“你已经勾引了。”

我说:“有啥证据?我勾引他,被你们抓住了吗?你是扑风捉影,硬是给自己戴绿帽子,谁也没有办法。”

廖月娇说:“谁是戴绿帽子的?你骂谁是王八?我看你是王八,今天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王八蛋。”

说着,她疯了似的哭喊着上来抓挠我,她的娘家的姊妹也跟着扑了上来……我跑不了。她们已经拽住了我,薅我头发,把我搡倒在地。然后,她们对我拳打脚踢,又掐又拧……我用双手极力地护住我的脸……她们觉得打我打得差不多了,才悻悻地离去。

我爬了起来,看见周围有那么多的人围观,竟然没有上来劝解的,仿佛都在看笑话。我整理整理我的凌乱的头发,感觉头皮疼痛,有几绺头发已经被她们薅了下来,我把这些头发攥在手里……由于我倒在了地上,又有她们的拳打脚踢,我的衣服上是她们的脚印是地面的尘土……正好过来了一辆出租车,我招了招手,上了出租车……回到家里,我看到,我的体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事已至此,我决定报复廖月娇。

我的报复,不是找一些人把廖月娇暴打一顿,这种手段实在是下作,而是决心把所谓的“狐狸精”似的“勾引”进行到底。

第三天,我见到了邵思聪。

“你看看,这些头发和我的眼睛青肿了的脑袋……”我把手里的被她们薅掉的头发,还低下头,让他看我的掉了头发的脑顶。我哭了,我投入到他的怀里委屈地哭了。

“太粗暴了。”他说。

“她廖月娇堵上门来羞辱我,我都忍了,没想到她们得寸进尺,几个人把我打倒在地……”我说。

“我回家后非得找她算账不可。”他气愤地说,用他的手抚摸我的后背,安慰我。

“这都是因为我爱你。”我说。

“你爱不爱我?”我说。

“爱。”他说。

“你既然爱我,就跟我结婚吧。”我说。

“怎么结婚?”他说。

“跟廖月娇离婚,然后,跟我结婚。”我说。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他说。

“有啥难的,快刀斩乱麻。”我说。

“你要知道,我们俩相差十岁啊。”他说。

“我不怕,你比我大十岁,说明你比我更成熟,男人有男人的成熟的美,我喜欢。”我说。

“我还有一个女儿。”他说。

“有就有呗,她廖月娇领走也行,你留下也行,我不在乎。”我说。

“有这么一个孩子在我和廖月娇中间,迈出离婚这一步,难啊。”他说。

“你不离婚,就是你并不爱我。”我说。

“爱和离婚是两回事。”他说。

“我知道,爱是自私的、单一的、个人的,你既然爱我,就肯定不爱她。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僵化了的或者是死亡了的婚姻。这样的婚姻维持下去,是痛苦的,没有必要的。你听我的话,跟廖月娇离婚吧。”我说。

“离婚了,在中国这个具有几千年封建史的国家,是要承受巨大的社会舆论的压力的。”他说。

“当着众人的面,我被辱骂了,也挨打了……还能怎么着?让所谓的社会舆论去唾弃吧,我是为我自己活着的,不是为他们活着的。我权当他们是腐朽的封建脑袋,是一群白痴。”我说。

“我得考虑考虑。”他说。

“难道你不爱我了?”我说。

“不是。”他说。

“那你是为啥?”我说。

“唉,这个社会太复杂了。”他说。

“我明白了,你只不过是玩弄我的感情啊……”我说。

“不……”他说。

“你无法解释你的语言和行动的矛盾。”我说。

“翠柳——”他说。

“你别假惺惺的,要么,你依然爱我,马上跟廖月娇离婚,跟我结婚。要么,就是你不爱我,所以也不想跟我结婚。两条路,泾渭分明,你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你自己抉择。”我说。

“翠柳,你得给我时间啊……”他说。

“可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我说,我看着我的手机上的时间呢。

我不再说啥,等待他的回答。

廖月娇不是羞辱了我,打了我吗?她的目的是要邵思聪,使他有个团圆的家。我呢,就偏要使她的家分裂,把邵思聪拉到我的怀抱里……我要让廖月娇鸡飞蛋打。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没有表态。

我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我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死死地缠住邵思聪的,我不怕让众人看到,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传到廖月娇的耳朵里,会让廖月娇吃醋,吃醋吃得狠狠的……我会让她发疯……

与此同时,我对态度暧昧的邵思聪心里也充满了忌恨,身为男子汉,却脚踏两只船,摇摆不定……令我感到烦躁和讨嫌,但是,我却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我彻底地打破廖月娇这个醋坛子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裴翠柳继续说——

我挨打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我们公司的总裁韩柏哪里去了。韩柏把我叫去,说:

“听说在下班的路上,被人打了?”

我说:“是的,总裁。”

他说:“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截道打人?简直是没有王法?你去医院看医生去了没有?”

我说:“看了。”

他说:“伤得不轻吧。”

我说:“还好,都是皮肉的伤,没有伤及骨头。”

他说:“你医治的收据还留着呢吧?”

我说:“留着呢。”

他说:“那好,明儿个给我拿来,由咱们公司报销,职工上下班的路上发生的伤害,都属于工伤,从公司的角度来说,都是要负责任的。”

我说:“谢谢韩总裁。”

他说:“不用客气。”

我说:“我一定努力工作,报答我们公司……”

他说:“我有一个想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说:“韩总裁,你说吧。”

他说:“我看,你在艺术团也没多大意思了。继续待在艺术团,免不了还有什么流言蜚语……不如就调到公司的总裁办公室来吧,这里有好多事务,人手不够,我考察了,你是把好手啊。”

我说:“我个人服从公司工作上的需要。”

他说:“我看,你到总裁办公室来做个秘书吧。”

我说:“好。”

这样,我就成了韩总裁身边的秘书……但是,我还是抽空到艺术团,去纠缠邵思聪……甚至当着其他人的面,谈我们结婚的事……仿佛我们早就把结婚的事定好了。

终于,有一天,邵思聪对我说:“翠柳,我和廖月娇离婚了。”

我说:“你们离婚了,好啊,失去了爱情的婚姻是死亡了的婚姻,就应当摈弃。”

他说:“我们结婚吧。”

瞧他那样,我就知道,他的女儿归女方所有了,他的房子和财产也归他的老婆廖月娇所有了……钱款也不会例外。

瞧他那萎靡不振、困窘潦倒的样子,他大概是被挤兑得净身出户了。如果是我挨了打,我找他,向他诉说我的遭遇的时候,他能像一个大老爷们似的果断地跟廖月娇离婚,我肯定会毅然决然地跟他结婚,尽管他比我大十岁,又是结过婚的,还有个孩子……我毕竟还是个大姑娘。然而,他当时是那么犹豫寡断……我的满腔的爱恋,顿时变成了满腔的嫉恨。

我说:“好啊,可是结婚毕竟是一个人一生很重大的事情,总不能太草率了吧,所以,我和我们家也得好好地准备准备啊,你说是吗?”

我拖他……

他说:“可也是……”

我是我们公司总裁的贴身女秘书,我对总裁很恭维,恭维得甜甜蜜蜜。总裁见到我,我总是嫣然一笑,笑得很甜蜜。不论是大事小情,我都是及时地甜蜜地请示,然后按照总裁的意旨,严密地执行……该保密的,我要严格保密,我的嘴也就密不透风。他的进进出出,我都紧随其后,日子长了,我们的关系,不但密切,而且亲密,甚至耳鬓厮磨……我逐渐地由他的贴身女秘书过渡到他的贴身“小蜜”……我们的集团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他赠送给我一些股票,这些股票至少也值个几十万元。

我说:“总裁,我原来所在的那个艺术团,现在,对于我们集团公司,还有多大的作用?”

他说:“成立那么个艺术团,当时只不过是期求个广告效应,市政府如果有个啥活动,咱们也有个参与……就像有的企业养着足球队和蓝球队……”

我说:“咱们公司是企业,企业就的讲个效益。养着这么个艺术团,势必增加企业的成败,不少人对此意见还不少哩……我看,就裁了吧。”

他说:“好吧,就听你的。那么,艺术团的人员安排呢?”

我说:“都安排在基层,他们要是从基层能干起来,那才是块好材料呢。”

他说:“有道理。”

公司的艺术团取消了,邵思聪被安排到基层班组,由一个歌手或者演奏员突然变成了一个具体的操作员,他很不适应。

他向公司打了辞职报告。

总裁韩柏把他的辞职报告让我看。

我说:“总裁,你就随了他的心愿吧。”

他说:“为啥?”

我说:“他这个人哪,哪点都好,就是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

他说:“怎么解释?”

我说:“我在艺术团的时候,我们的关系相处得不错。但是,我离开了艺术团,他离婚了。他经常地来纠缠我,看我是个大姑娘……想要跟我结婚。我哪能跟他结婚呢,我寻思好了,这辈子不结婚……就跟定总裁的鞍前马后了,舒舒服服地伺候总裁……”

他说:“说得好,邵思聪的辞职报告,我批了。”

后来,我得知,经人介绍,他和移民到加拿大的一个老姑娘结婚了,他去了加拿大……我的心里感到了慰藉,邵思聪去了异国他乡,廖月娇这辈子也别想跟他复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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