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鬼聊天群

“这样……不大好吧？”

看着不断干呕的巴德，罗兮兮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这是复仇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我也很痛心。”

程诺痛苦的捂着心口，仿佛那里真的很痛。

“你痛心个**！yue！”巴德真的想死了。

这种掩耳盗铃的契约虽然不能真的算是恶魔界的雪，那也和过期的食物差不多了。

他感觉自己的能量都变得不稳定，从骷髅徽记的口中逸散出去。

“咦？怎么有股野生的能量？”

程诺将其收拢在手中，然后吸收了进去。

“你做个人吧！”

巴德二段崩溃，忍不住咆哮出声。

这BYD真狠啊！

一波契约下来获得了一次交易权限；杀了人又提取了一波负面能量；现在连他丢失的能量都不放过。

这真的是个人？！

“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程诺十分感动，并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啊啊啊！！！”

巴德不堪受辱，意识潜入了恶魔之书的深处，不再言语。

“哈哈……啊哈哈哈……”

站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罗兮兮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从花心、到脆弱、到诚恳、到疯狂、再到现在的腹黑，程诺给她展现了五花八门的性格。

跟在这样的人身边，她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结局了。

“回去吧，今晚没其他事了。”程诺对她摆了摆手。

今夜的收获异常丰盛，江万城死得非常痛苦，提供的负面能量能够顶他一个月的冥想。

巴德漏出来的那些能量，也能顶个一两天。

按照点燃第二盏魂灯需要十年苦修的计数来算，升级的进度条一下子就推动了1/120。

至于契约交易过来的阴德，恶魔之书只充当了中介，95%都给到了程诺身上，可以略微的延长寿命，增加些许幸运值，或是继续交换大图书馆的浏览时长。

“对了，其实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犹豫再三，罗兮兮还是拿出了一个手机，打开了她的社交通讯录：“我们这些杀人怪谈……其实有一个群……”

“哦？”

程诺扬起了眉毛，接过了她的手机，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织梦者，猜猜我在哪，我爱一条柴，这人还不少啊……”

翻看着聊天群里的名单，程诺啧啧称奇。

这是一个加密群，每次进群都要输入密码。

群里一共有十三人，其中有一半的名头他都在怪异论坛里听过。

“原本还有一些的，但在确认死亡之后就会被清理出群。”罗兮兮回答道。

虽然对程诺感到害怕，但两人毕竟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程诺越强，她最后存活的几率就越高。

“那要怎么进群呢？”程诺来了兴趣。

怪谈们的负能量比普通人要多得多，要是能够潜入其中的话，他的猎杀效率将大幅提升。

“首先，要立一个投名状，证明自己是个超级罪犯，然后……得是女性。”罗兮兮回答。

“只能是女性？”

程诺打了个寒颤，突然感觉手脚发凉。

“其实用我的号就可……”

“也行吧，把这尸体废物利用一下。”

程诺说着，蹲下摆弄了一阵尸体。

随后他打开了手机前置摄像头，面部的肌肉开始蠕动，变换成其他的面容。

半个小时后，一个穿着满身纽扣的哥特外套，化着黑色烟熏妆的双马尾不良少女，取代了他原本的形象。

“怎样？”

程诺转过身，声音也变成了有些娃娃音的女声。

“程诺你还真是……多才多艺啊。”罗兮兮尴尬的笑着。

她越来越看不懂程诺了。

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喽？”

程诺对着摄像头仔细瞧了瞧，又给自己脸颊印上了两颗黑色泪滴。

这就是精神实体的方便之处，它能够根据使用者的创造力随意变化，扮演任何的角色。

“还挺……有个性的。”罗兮兮评价道。

“那就好。”

程诺笑了笑，低头调好了拍照设置，然后蹲到尸体前，横着比了个剪刀手，一只眼眨了起来。

wink~

咔嚓。

闪光灯亮起，一张少女与禽兽的照片新鲜出炉。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罗兮兮无力吐槽。

要不是亲眼看着他的变化，她还真没法把眼前的少女跟程诺联系起来。

“我在MMD舞蹈区进修过，从建模到动作配布都会一点。”程诺耸肩道。

“好吧……”

罗兮兮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摇头道：“光是照片还不行，你得登上报纸，成为大案，她们才会认可你。”

“好吧。”

程诺思考了一会儿，将江秀颖的钱包拿出来，放回了江万城的口袋里。

“你这是要干什么？”

罗兮兮没看懂他的意思。

程诺则笑了起来，反问道：“你不会也觉得，我没跟受害者签订契约，只是同情心泛滥吧？”

……

夜色渐浓，江秀颖被送了家，看着那还未收拾的餐桌，神情有些恍惚。

“你今晚，真的不跟我一起住吗？”姑姑有些担心的问道。

在离开医院之前，她们一同接受了警方的询问。

警方也告诉了她们，江万城尚未抓获的事实。

所以她想让江秀颖一起到她那住，防止江万城去而复返。

“不用了姑姑，我一个人就好。”江秀颖勉强挤出了笑容。

要是在刚醒来的时候，她甚至都不会想回到这个家。

但在看到那张纸条之后，她想起了在昏迷前出现的声音。

那个人或许在帮助她，也或许别有所图。

如果对方怀有善意的话，那留言应该是真话，她也不必害怕了。

要是对方怀有恶意的话，今晚跟姑姑一起过，反而会害了她。

“那你晚上睡觉注意要反锁，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姑姑提醒道。

“我知道了。”

江秀颖乖巧的回答。

“那我先走咯。”

“嗯。”

一通叮嘱过后，姑姑便离开了。

江秀颖收拾了饭桌，然后便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等待。

“会是谁呢？”

她忍不住想。

她记得自己在弥留之际，最后想到的人是程诺，然后那个声音就停止了。

“不会是程诺学长吧？”

江秀颖忽然有些激动，心脏嘭嘭直跳，一会讶异一会笑，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

她崇拜程诺已经快两年了，如果拯救她的人真的是他，她有些难以想象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够压抑住自己不直接扑上去。

咚咚咚。

就在她心潮澎湃的时候，有节奏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江秀颖呼吸一滞，紧张的走向了门口。